谭曜州就着高度半跪在地上,抓着他冰凉的手,蹙起眉头用商量的语气说:“南星,你现在想做什么?告诉我好吗?”
他们去看了医生,做了治疗,可仉南星没有任何好转。这人心里密不透风,几十年如一日的封闭,任谁都撬动不开半分。
大多数的精神疾病都是患者独自将郁结闷在心中逼出来的,不释放发泄,永远没有痊愈的机会。
医生让他多和病人聊天,于是谭曜州寸步不离陪着。
仉南星转头看向他,窗外朦胧夜光将轮廓衬出来,他就这样静静看着蹙眉的谭曜州。
两个人认识以来,他似乎从没有这样定下心来注视过他——这个人,年少有为,深情专一,明明只是个beta,身上气场却比一般alha都强,公司里多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喜欢他。
仉南星都知道,沉默了半晌,他说:“我想吃南街的馄饨。”
“我去给你买。”谭曜州站起来,这是这么多天来仉南星第一次提要求。只不过答应后又犹豫,紧了下眉头,有点不放心。
“我不会有事的。”仉南星再次看向窗外,玻璃上映着他的脸,他扯动唇角淡薄地笑了,“我会等你回来。”
“旷工这么久了,明天我们要去上班。”
听他计划明天,谭曜州稍微松了口气。
“明天,不去上班。我带你去出去散心,去海边,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南星。一直以来,有些事瞒着你,现在我想告诉你。”
那些话现在不说,或许就永远没机会说了,他想趁着仉南星理智尚存,说出那些秘密。
谭曜州拿了玄关钥匙出门,阖上门扇后又不放心的从外反锁。仉南星听着锁孔传来窸窣声,飘忽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