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从昨晚就没吃饭。我去楼下食堂买点,你陪他凑合吃一些吧。”
仉南星知道谭曜州是在给他找一个恰当的进门理由,抱着手臂站在观察窗前,显得有些冷漠。
“谢谢。”
“你啊。”谭曜州低着头把用过的冰袋和纱布缠在一起,准备出去时顺路丢进垃圾桶,漫不经心说:“平常装的无所不能,真遇到在意的事还不是瞻前顾后无所侍从。”
“不吃不喝不睡。”谭曜州往病房内瞥过,冷笑了声。
“真当自己是铁打的,熬死了对谁有好处?还不是让在意的人心疼,没心肝的。”
仉南星凝眉,脸色不佳剐他,谭曜州毫不心虚回视。
“没错,就是在说你。”
阮芳雨脱离危险,仉星航情绪大致稳定,仉南星进去后他并没有什么表达。
仉南星哄着他吃了些饭,说了些安慰的话,自己则食不知味的喝了小半碗粥。
病房安静,谭曜州看着兄弟俩如丧考妣坐在一起,对仉星航道:“小孩儿,他一晚上不回家,你不用打个电话给他家里说一声吗?”
仉星航懵了瞬,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捋不清什么是什么。经谭曜州提醒,这才想起应该给阿嬷打电话搪塞夜不归宿的事。
他讷讷点了下头。拿着手机,留恋看过床上昏迷的人,绷带将阮芳雨缠的辨不出样貌,只露出长睫合着,麻醉还没过去,他睡得平稳。
仉星航收回目光,魂不守舍揣着手机出去了。
阿嬷在树下坐了半宿,最后被许建三等邻居劝进去,躺在床上一夜没睡踏实。心里有记挂,总是动不动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