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区每一层都有紧急的配药室,小护士片刻后给他拿了两个冰袋来,知道他要冰敷,还贴心用纱布缠了。
仉南星隔着玻璃观察仉星航和阮芳雨的情况,阮清芳跑了,不知道会去哪?那是他的母亲,将这两个孩子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怜悯,心疼,无奈,他能看到所有人的伤痛,夹在其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探望。
“航航知道阮阮的……”他回头,没等说完,谭曜州直接把冰袋摁在额头上。
仉南星疼得皱眉。
“歇歇行吗?你这俩亲弟弟十几年来没有你照顾也活的很好。他们一个一个,不比你脆弱。”
仉南星掀开眼皮,眼角一收,机警地自下而上睥他。阮芳雨是他弟弟这件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谭曜州读懂他目光,哂笑一声,短暂把冰袋拿开,让皮肤稍微回温,又摁上去。
“你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
好话不过半句,他不要脸地说:“连你敏感点在哪儿我都一清二楚。”
仉南星推开冰敷的手,别过脸,不想再拉扯这些问题。
谭曜州适可而止,再次给他摁上。
“耍什么脾气呢。”
他给自己找的台阶,仉南星不接话。走廊陷入沉默,头顶中央空调吹出呜呜细微的风。
直到手里的冰袋化了半数,谭曜州松开手,抽了张纸巾给仉南星把额头水渍擦干,那片淤青不出所料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