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紧急抱死,仉南星头撞在方向盘上,有些懵。仉夫人趁机拉开门跳车时,他反应不及,一把没抓住,赶紧解开安全带冲下车。
正值假期,旅游旺季,高速上人来人往。仉南星下车后差点被路过高速行驶的车辆刮到,身后进阶传来凄厉的喇叭声,硬生生将他限制原地动弹不得。
仉夫人不顾来往车辆,疯了一样跑到排水口,拎起裙子从护栏翻出去。
高速路被架起,两边是茂密树林,她从蜂窝固土坡滚下去,爬起来后回头警惕看了眼仉南星方向,一头扎进茂密树林里片失去踪影。
仉南星眼睁睁看着她消失。高速不能停车,周遭过去车辆的喇叭声嘈杂,夹杂着谩骂。导航已经提醒了六遍,他无奈拉开车门坐进去,忿忿垂了下方向盘,打火先回医院。
谭曜州为阮芳雨直接清场了三层的重症监护区。
仉星航从昨晚开始就坐在床边守着,他尝试过交流,但对方听不进去,干涩又猩红的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缠满绷带的人,从凌晨盯到中午。
满屋的仪器滴滴答答平稳响着。谭曜州站在门口,用力捏了捏眉心。从昨晚忙到现在他一宿没合眼,摸出兜里的烟想提提神,一抬头又看见对面墙上禁止吸烟的牌子,只好夹在鼻尖干嗅。
仉南星走路带风赶到病房门口。
谭曜州老远就看见他额头上的淤青。“你这伤是怎么弄的,那个疯女人又打你了?”
“没事。”仉南星推开他探查的手,趴在观察玻璃上往病房内看。
“阮阮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运气好的话,今晚上就能醒。”谭曜州见他望眼欲穿,对走廊上随时待命的护士招了下手。
“给我两个冰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