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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醉酒,陈竞东提得“烂醉”,应该是前些年盛子墨生日那天,他忍不住去找人,满心腔压抑不住的冲动——想绑人、想告白,想拥着人告诉他“老子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谁知,还不待计划成形,又撞见了跟盛子墨纠缠不休的宋明伊。

彼时盛子墨和宋明伊的互动虽然像极了少男少女过家家,可后来也不知怎的,严锦霄什么都没做,约陈竞东喝了场大酒。

严锦霄不知道自己酒后吐真言,还对陈竞东透露了什么,但无所谓,他把“一枝花”当自己亲大哥,说了也就说了。

“又是别墅温泉改造,又是暗中投钱,还免费给借了咱们那好几千平的新办公区给那剧组拍摄用,甚至你小子……还陪着当戏子去了,你累不累啊?”

酒后的陈竞东没了清醒时的嬉皮笑脸,话音低沉缓慢,变得格外语重心长,他坐起来看向严锦霄,“如果人家本来就‘直的’,你别人没掰弯,最后兄弟都没得做……你想过吗?”

谁知半晌没说话的严锦霄,闻声霍然开了金口:“这辈子就认准他一个——绝症,没得治了。”

曾经自欺欺人做过所谓的“兄弟”——但没有比那更糟的事了……

陈竞东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家弟弟的后脖颈,莞尔道:“还是个痴情种!”

他缓了缓,继续说:“但臭小子你得明白,爱情这东西……花期很短的,最长也不过撑个一两年到头了,你耗这么多时间精力进去,哥担心你最后会伤心。”

陈竞东这个“不婚主义”,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见证过身边太多劳燕分飞,为弟弟有意中人高兴,但心情也难免复杂。

谁知严锦霄听着话,却倏然打掉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大爪子,说:“你也别装什么‘不婚主义’,等你遇着人了,说不准更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