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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伙移驾里间,满桌佳肴、鲜香四溢,这“一枝花”大东哥,也终于摘下了他架在鼻梁上许久的黑超墨镜——大伙这才发现,这货眼角居然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您这是英雄救美未遂,还是拉良家妇女下水被仙人跳?”谢世英瞅着他那黑脸上一块青,就想笑,“怎么搞成这样?”

邓特正剥着虾,不觉摇头笑。

他知道陈竞东性子生猛,多半是行侠仗义、帮谁出头挂了彩,也没跟着起哄瞎问,剥完虾塞嘴里,就在一旁乐呵看戏。

陈竞东“啧”了一声:“特么叫你们出来给霄子泡妞支招呢,扯我干嘛?”

他压根没跟另外俩人提半句“未来弟媳”的性别之谜——虽然这“一枝花”私底下时常满嘴跑火车、爱开玩笑,即便把在坐的都当亲兄弟,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是严锦霄的私事,而兄弟隐私,陈竞东向来嘴上缝拉链似的,守口如瓶。

这是他和严锦霄之间的默契——他们打小住一栋楼,自从严锦霄跑前跑后,跟着他玩,满嘴咕哝着“哥哥”起,他就一直把霄子当亲弟弟,俩人虽然有十来岁的年龄差,却特别合得来。

而自打严锦霄在2008那年重生而来,捞了他出局子,又带着他赚票子起,他振奋之余,崇拜之情五体投地——就差管他家霄子叫“爹”了。

而眼下的“严爹”,听着大伙瞎侃,光喝茶也没怎么动筷子,陈竞东扫一眼就知道严锦霄心情不咋好。

可还不待他开口,谢世英便抢了先:“哪家的姑娘啊?能把霄子愁成这样?”

严锦霄伸了伸长腿,无奈地瞟了眼陈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