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墨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儿,却没再多问什么。
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盛子墨洗漱完出来后,看到桌上放着两个方盒,走近才发现那分别是一套黑色和一套白色的高领秋衣。
这个是……?
他侧头看向沙发一角抱着笔记本正忙着什么的严锦霄——后者若有所感,漆深的双瞳看过来。
严锦霄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说:“托服务员买的,你不是要遮羞么?”
靠!
盛子墨暗暗咬牙。
但他长出了一口气,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医院里嘴瓢冒出的疑问被陈竞东打断之后,后来回过神,不知是难以启齿,还是刻意逃避,许多复杂的情绪涌溢心间,却很难再抬到桌面上和严锦霄掰扯。
严锦霄什么都没提,盛子墨便装聋作哑,看起来什么都没往心里去。只是晚上临睡时严锦霄一把拽过盛子墨钳怀里的时候,盛子墨心里登时一凛——
盛子墨瞪大眼睛看向严锦霄的时候,就见后者鼻子里哼出股气,隐约撩了下唇角:“你那什么眼神?”
严锦霄从床头柜上摸过个什么,抬手在盛子墨眼前晃了晃,不紧不慢道:“放心,给你上药罢了。”
这话虽然说的很正经,盛子墨却好像从中读出了“怕毛,哥不上你”的潜台词。
随后,这姓严的也不管盛子墨什么反应,盘腿坐好,给盛子墨脑袋往怀里一箍,挤出药便往盛子墨颈间那整片整片过敏的红疹子上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