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嗯。”何亚宁点头,随连鸣走到僻静处,“他说愿意和我一起,共同承受一些东西……”
“愿意?”连鸣耸肩,骇笑,“这本来是他的义务好吧?临阵逃脱,现在想吃回头草,说什么‘愿意’?”
何亚宁抬起眸子看他,“那你以为如何?”
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颤巍巍地点上。最近连鸣不知怎么,复又染上了烟瘾。尤其想事情的时候,没有烟不行。
缓缓吐出一团烟圈,蒸腾的烟雾隐去了他的大半张脸,“我觉得你要慎重。”
“他是小竹的生父,不应把本该承担的义务,当成讨好你的理由。你不仅是在为小竹选父亲,更是在为自己选伴侣--”
连鸣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诧异地瞅着何亚宁,“那个软饭男呢?这就要被你淘汰出局了?”
何亚宁笑笑,“我又没这样说。”
连鸣哼了一声。
说实话,这俩他都不看好。一个已经有了临阵逃脱的前科;另一个,就是没有担当的预备犯。
说白了,这俩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抛开那些虚无的外在,连鸣想,他的这位朋友,不过是在矮个儿里选高个儿罢了。
也是何亚宁命苦,怎么偏偏遇上的都是这样的人?
“你说得对,”过了好半天,何亚宁才长长舒了口气,“我得回去想想。”
不仅是为小竹选父亲,更是为自己选伴侣。而他常常将自己剥离在外,遗忘了自身。
他不该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