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可以……”他试探着开口。
“啪!”
二人都寻声望去,原来是元胡在装门板,一个人有些吃力,门板从手中滑落了。白苏起身去帮忙,二人合力将门板一扇一扇地装好,最后留有一扇的位置,白苏便将一个贴着“药”字的灯笼挂在医馆外面,回来便要装上最后一扇门板。
不料,就在这时进来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看装扮定是不想让人认出自己。进屋后她径直走向崔琰,坐下后才拉下帽子。
是佩儿。崔琰倒不觉吃惊,只略想了一下,便知她的来意。记得上一世时她也来找过自己,不过时间比现在早些。
“抱歉,我有些事想单独跟崔大夫说。”佩儿看向白苏和元胡。
这没什么奇怪,自打崔琰在这医馆坐诊,经常有妇人专门来找她看诊。人嘛,即便是生病,也总有难以启齿的地方。
二人离开后,崔琰铺开纸,拿起笔准备写方子,那方子她还记得。
“崔大夫,我想请你给我开张落胎的方子。”佩儿压低嗓音道。
落胎?!崔琰猛地抬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你说什么?”
“请你给我开张落胎的方子。”佩儿又重复了一遍。
崔琰看向佩儿,虽然她半张脸隐在黑暗里,但仍能看出她的决绝。
“崔大夫?”见崔琰不语,似乎有些愣神,佩儿又叫了一声。
“对不起,”崔琰按下心头的疑惑,“恐怕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即便她是个风尘女子,可在世人眼里,这毕竟是个不光彩的事情,况且如今她肩上还担着倚云楼,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女大夫还可靠些,不料竟碰了钉子。
“我从不替人落胎。”
“可是……”佩儿一脸焦急,却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这个女大夫常和府衙的人在一起,想来对于凶案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唉……实话告诉你吧,这孩子是李柯的,他如今被府衙抓了,我得为自己考虑,还有这孩子,难道要他一生出来就顶着杀人犯的儿子这个名头被万人唾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