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是南临世子……”
“就是不能是南临世子……”
府衙内,林秋寒刚刚梳洗完毕,一身中衣,正坐在床边脱着锦靴,“哐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只见裴长宁手提青乌剑,一脸阴沉,门开后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闷声不响。
林秋寒顿住手,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在确定最近没有做过得罪他的事情后才开口,“怎、怎么了这是?”
“可有酒?”裴长宁闷闷地道。
“不……是……刚刚才喝过的么?”
“拿来。”
看着架势显然不是冲自己来的,林秋寒松了口气,赶忙穿好靴子,“我藏了几坛上好花雕,就在这房间里,我娘不知道!”他很快冲到书架后面取出一坛酒,拍了拍上面的落灰,“不过,借酒浇愁可不是你的性格。”
裴长宁将追随自己多年的长剑推到林秋寒面前,“说,她那日来找你做什么?”
林秋寒恍然大悟,这是碰了钉子了。
他两眼放光,像孩童得了心喜的玩具一样,伸出手将那青乌剑微微提出鞘,登时寒光一闪,凌冽的剑气便扑面而来。
“你当真舍得?”青乌剑就在他手中,可他依旧不信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得到了。
“别废话,说。”裴长宁略抬眼皮,催促道。
若说半夜来找酒喝林秋寒还能接受,但南临世子前所未有的沉不住气可就叫他惊奇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你母妃跟我娘似乎在密谋些什么吧?”林秋寒倒了酒,正色道,“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娘呢,前些日子给南临府中显贵的人家发了请帖,邀请这些人家的夫人小姐来府衙小聚,崔府自然也在其中喽,其实你我都知道,你母妃就是冲着崔琰才假借我娘的名义搞了这么个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