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知道,霍司容眼里没有我,只有哥哥,我于他而言,便是随手捞一把的被施舍对象,渺小卑微如同蝼蚁,他那么灿金耀眼的上等人,无论如何是看不起我的。
无所谓,我不在乎。
霍司容给了我闻尧的号码,我每隔一周会和他通电话,这种情况持续到高三毕业。
我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霍司容将我接到霍家旧宅。
那间屋子太大了,我恐慌于迷失其中,于是半步不离紧跟着霍司容,他带我进了一间宽敞的卧室,那张床大得似乎看不见边际。
霍司容带着命令的口吻:“去洗澡。”
我似乎意识到某种不寻常,依言进了卧室附带的洗浴间。
我洗完后,霍司容进去了,那时我坐在扶手椅上,心跳加速,昏头昏脑地想:要不,跑了吧。
我不知道和女孩子做这种事是什么感觉,因为那时我只敢嘴上没把门,实际上,我拉个女孩子小手都会紧张脸红。
何思远曾经评价道:“纯情,太纯情了!”
那时我也不知道会那么痛,虽然似乎能想得到,那种感觉并不太好受。但好像就在霍司容怀里,关乎身体的疼痛都可以赦免,更多的,却是我并不清楚,霍司容是否想我喜欢他一样在乎我。
有些事注定痴心妄想,我却不愿意就此罢手,自然而然忽略了霍司容更在乎哥哥这个事实,满心痴望地想着他怎么看待我。
于是直到他中场休息,我掰着指头一件件数给他听。
我多么希望,他对我好一点。
不求甚好,只求他像我十岁那年,用胳膊将我抱进怀里,不太温柔也不太冷漠地说:“算了,睡觉。”
注定是妄想了。
我摆出了自己的条件,但他毫无反应,甚至非常冷淡,我有点生气,于是破罐子破摔:“你嫌弃我,我知道,你觉得我们老林家攀你,就像攀了根高枝。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活该像个玩具一样讨好你。但如果不是你,谁敢这么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