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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139 字 2022-10-17

分离在即,该是要说些情话的。可沈一拂一开口,字字句句皆是冰冷又残酷的现实,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等待的期限,只因他清楚,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一场又一场硬仗,既是打仗,有输有赢,又岂能轻易许诺。

伴着浓重的鼻音,云知问:“还有么?”

“想问什么?”

不是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只是想再多听听他的声音,多一句也好。

“没什么……今晚走?”

“嗯。”

“那就赶紧回去准备。”

她下意识退后,他跟着迈了半步。臂膀的力道反而加大了,另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抚在她后脑勺,“我的五妹妹长大了……”他喉咙发涩,说了句玩笑话,“下回见,但愿我还没老。”

到底只能用一句看似的调笑,去回答了前头那个刻意避开的问题。

只是声音勾勒的形状,说不清是乐观还是悲观。

云知紧紧咬住下嘴唇,泪珠还是不听话的泛滥成灾,浸透了他的衣襟。

雪意不着浓墨,风撩起了灰“色”的大衣,将人影离“乱”在无尽的苍白里。

他当夜就走。

临走前,她将王府的地契钥匙交给他,“我带走也是无用,留在你那儿,兴许能作他用。”

沈一拂没推拒。走前同福叔对过口径,譬如林赋厉他们来了问起祝枝兰,就说是林瑜浦的私交;也嘱咐云知表面上与祝枝兰先保持距离,免得她的伯伯们起疑,再生是非。

饶是祝枝兰看不惯姓沈的,也非不识利害分寸,从警局出来,他同云知解释了一番关于金五爷的情况,也就匆匆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