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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钟,琥珀浓 容九 1032 字 2022-10-17

他生来心疾,半程饱受生离之苦,后来尝尽死别之痛,人生至此才不过二十七八载,却能说出一句“上天待我不薄”。

只因她还在。

他的手托在她脑后,情不自禁俯身,轻吮了一下她的唇,“你也待我不薄。”

云知“哎”了一声,窘得往后一躲,“亲就亲,别亲的这么……”

“怎么?”

她脸一烫,“我哪知道你。”

眼底里弥漫的悲思被她娇憨的神态冲淡了,这回,是发自心底笑了,“我不擅亲吻,有不周之处,还望日后多多指点。”

“你、你敢说你不擅……”云知气急,“我懒得理你。”

她又躲回锦被里,他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明天,一起出门好不好?”

“出的去了?”她诧异。

“嗯。”

那一夜书房里的情事虽无人敢近前旁观,但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是带着任务来的。男女欢爱之事,假戏未必能分辨,真的就是真的,根本做不了假。

饶是那些丫鬟婆子更私密的场合都见过,在听过他们沈二少爷的墙角后,个个回去禀报时皆是面红耳赤。

既然小儿子老树开花是真,愿主动递出辞呈也是真,父子关系尚需修补,没必要搞得太僵。次日,沈邦就解了他的禁足——尽管出门的条件是得要人跟着。

翌日上午,沈一拂先去见过沈邦,随后回来,给她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后带她出门。

派来盯梢的副官姓江,单名一个随字,年纪虽不大,看出行事极为沉稳,且真心实意的在贯彻沈邦的指示。轿车局限的空间内,江随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回头瞄着后座的他们俩,她敢打赌要是沈一拂跳车,这人一定干得出当场拔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