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朝与余下六位散修为了那二百万灵石,对魔徒进行了追捕,谁料反被将了一军,他们因对方诡秘的手段全部失去了灵力,应该说想要灵力运转就会陷入一种逆流前进瀑布的滞留沉重感,无法顺畅使用法术。
既然作为散修,早也就知道自己会在某时某地失去性命,没有宗门庇佑和资源的他们,不得不为了那一星半点的利益豁出性命来抢夺,否则他们也会因境界无法进阶耗尽寿数。
包括徐司朝在内都认为自己会交代在面前的魔徒手中,然而对方却好整以暇地立在峭壁内撑伞避雨,许是观赏够他们绝望的神情,突然伸出一指,指向在场唯一站得稳定的徐司朝。
莫名被指成打伞的跟班,脑子里还乱七八糟的徐司朝愣了好半响,连带着周围的人呼吸都虚弱了几分也没察觉到。
“不愿意?”青衫魔徒看着他,眉心的花纹好像更红了,刺得徐司朝眼睛疼。
若是换作真正的徐司朝应是不愿的,但现在的徐司朝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宅男,当然懂得进退,并无原主那样深深的傲气。
他收回短萧,走到对方近前,拿住对方手中举起的伞,他的手微微一顿,掌心中的伞柄竟是有着温度,是恰到好处的暖意。青衫魔徒用狭长的凤眸轻轻刮过真的过来的徐司朝,两人之间的氛围静默了瞬。
徐司朝径自对上他的视线,没有错过对方眼中滑过的兴味。
这就很操蛋了,徐司朝微微收紧了手指,他不明白别人穿越好歹有个消化时间,他倒好直接在战斗现场,还差不多是分出胜负的时候,想溜都溜不了。
尽管心中骂骂咧咧,他面上仍是一片清冷淡然,能穿一身白衣的除去奔丧,肯定是个有洁癖的高冷装逼犯,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件如在地球上学被学校统一要求的学生制服。
青衫魔徒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松手的刹那抚过徐司朝的手背,温暖的指尖驱散了他经过风雨的微凉。
徐司朝手下意识移远,而他稍稍泄开的衣襟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脖颈,在这份微妙的气氛中颤抖了下。
他不知道对方看着这抹白,看了许久。
而随着他退,另一人就进。
徐司朝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抵住石壁退无可退,侧前方又是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