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该怎么办时。
响起一道略显苍老的男声,解救了他尴尬的境地。
“朝夙真人可知道自己的徒弟如今却与魔徒为武。”有人看不惯徐司朝没骨气的做法,出言讽刺,“你这货色怪不得守不住你师父的苍琼宗。”
徐司朝望向这位跳脚的陌生人,这人身上的衣服很旧,甚至能看见几处破洞,面容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头发略有些花白,一把老骨头还跟别人抢钱,真不怕骨头散架了。
他初穿越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有限,并不清楚对方讲了些什么,而就是他毫不在乎的模样刺激到知道他身份的人。
“还真是冷心冷情、狼心狗肺的玩意。”老头出言不逊,强撑的身体在空中晃荡几圈,就倒在粗砺的地面。
“哦~死了,真可惜。”看热闹的魔徒遗憾叹息,他扭头瞅向身旁的徐司朝,对于人意外的镇定和平静,凤眸掠过丝疑虑,衣袂猛地飘飞,魔徒手中便出现了支瓷白的骨质短萧。
徐司朝瞳孔略缩,轻瞥自己垂落的右手,他的武器换作了一颗鹅卵石,颜色还是乳白色的。
正惊诧之间,接二连三的倒地声拉回了他的神绪。
拿了他短萧的人找到了里面的机关,泛着寒气的萧中剑切断了对方一丝墨发,对方大概是玩够了,才搭理起场内仅有的活人:“你不试着冲破灵气阻碍?”
“……”
“我抢了你的法器。”面前的青衫魔徒困惑地歪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刚穿越的徐司朝能说自己根本不会用所谓的灵力啥的吗?而且你都这么再三强调了,那些人断气恐怕就是强行运转灵力的结果。
他又不是傻的。
“看来这萧对你也不是很重要嘛,那就送给我吧。”带着丝玩世不恭地散漫,末尾的语调轻轻勾起,仿佛是含了笑意,惹得听言的人不禁凝聚起精神望过来,青衫魔徒莫名产生了种好奇心,等待着对方会有何种说法,最好气急败坏,装不住现在的清高。
“雨停了。”浸润着冰雪的冷清音质随着微风,飘散在雨过天晴后的世间,徐司朝收拢起自带暖意的伞,雨珠沿着伞面汇聚成一条线坠落在地,他的眼睫低舞转而抬起,绽开其中风华,“把它送给你就可以让我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