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此事毕,马车行至荣王府外,颜修才问两人:“可看出了什么异样?”
赵喙沉思后,答:“容桑身上有异香,连那院子都是香的。”
聂为说:“也许是用了什么珍稀的香料。”
颜修合着眼,漫吐一口气,说:“荣王府上空阴云太重,容桑更是怨气绕身,此处大约有些怪事。”
“颜大人有些别处的修为,我等旁人自然无法参透的。”聂为掀了车帘,甚至专程看着天上。
云彩是薄薄一层,飘扬在爽朗的淡蓝色里。
颜修道:“谈不上修为。”
赵喙在那处安静思忖着,他说:“我看那荣王妃也怪,她怎么会爱护那样一个女子?”
聂为说:“许是面上这样。”
颜修未应他的话,三人乘车回了崇城,来回劳顿大半个白昼,到太医署时,太阳早掉下了山头。
谁也未想陈弼勚在那处等着,院中跪了满地的人,兼芳和仲晴明都陪着,见颜修来了,立即遣了旁人去忙,屋中点上灯了,颜修与陈弼勚见过,便去桌前,缓慢倒茶来喝。
“你说说今日的事。”
“我知晓陛下谨慎,因此未透露容桑的病处,她大约生得贫寒,自幼体弱,因此受不住这一胎,许是无救了。”颜修放下了茶杯,低声地说。
陈弼勚立即到他眼前来,在小桌旁站了,问:“你可见了归荣王。”
“不在,王妃领我去看了,由赵喙写了退热的方子。”
颜修觉得陈弼勚今日怪异,便认真注视着他,见他咬着牙,就补上一句:“那处有些不同。”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