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张略略绯红的小脸,晏术心想,去他的皇廷规矩罢!这是她的媳妇,妻妻一体,她是有病么,好好的驸马不当,去当没有骨头的奴才?

她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媳妇,忍一两天还好,天天忍着,她得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相处,多好。清醒过来的晏术深觉前几日的自己脑子被驴踢了。

萱柔握着捕鱼叉聚精会神盯着周围大胆游过的鱼儿,竭力忽视身后那道扰人的视线。

其实关于驸马,她很多时候是看不懂的。不知她在想什么。就好比新婚夜当她以为要敞露自己完完全全要与她亲密相融时,驸马倒头睡下,仅留给她一个克制冷漠的背影。

她看不懂,猜不透,讨厌她毕恭毕敬没有人情味的礼节。

怀着一腔说不明的郁气,捕鱼叉快准狠地落下去,捕获一条傻乎乎呆头呆脑命数不济的草鱼。

她顿时心喜,扭头呼喊:“驸马,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晏术刚要夸赞她,脸色忽而一变,清风掠过,人已经迈进河水,揽了公主后腰。

“小心。”

惊魂未定,被她稳稳揽住,咫尺之距,萱柔看清她眼底浮动的担忧。

忽而灿笑。

“阿术,你不要拿我当公主看待,好吗?”

“这……”晏术问她:“不拿你当公主看待,那当什么?”

“枕边人啊。”

“……”

她未多言,带着捕获的战利品走上岸,忙着清理鱼的内脏,动作利落,哪是晏术想象中十指不沾阳春水柔柔弱弱的皇家最受宠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