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呀……”

先前热烈喊着“闹洞房”的小燕王失了兴致,还打算看师父的热闹呢。她一脸不开心地背着小手打算离开,扭头才发现有更多的人探头探脑地听风声。

考虑到师父“睡”了,她手指贴在唇瓣,“嘘——”

被“嘘”了一脸的人们:“……”

“师父和师娘已经睡了,没热闹看啦,都散开罢。”

然后大模大样地走开,走了几步累了,被侍婢抱着离开。

晏术和宁昼等人一头雾水地猫在墙角,晏术“嘶”了一声,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阿玙做什么呢?!”

她们来都来了,声都不给听的嘛!谁家洞房花烛这么安静?怪哉怪哉,这根本不像阿玙能做出来的呀。哪怕阿玙忍得住,那新娘子……

晏术拍拍发红的脸颊,没防备身后传来一声清咳。

她跟着宁昼一行人回头,月光下,五公主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晏公子在想什么呢?”

有什么比得上蹲人家墙角被未婚妻逮住更可耻的?怕她误会,晏术连连摆手,“没没没,这就走这就走。”

萱柔公主冲她低柔一笑,晏术头皮都跟着发麻,慌不择路地跑开。

宁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理了理微皱的衣衫,同五公主恭敬行礼,而后拉扯上边城四少急忙告辞。

乌泱泱的一群人零零散散只剩下阮礼和萱柔。两人互看一眼,各自占据了花窗左右,不死心地等了半刻钟,萱柔公主拍拍手,笑着与阮大师告别。

剩下不信邪的阮礼枯守花窗,内室灯还亮着,怎么就半点声响不曾漏出来?

她懒洋洋地靠在墙面,仰头望月,蓦地生出一声感叹,小师妹不会专程防着她们罢?

以师妹从师父那接受的传承,隔绝空间自成屏障算不得难事,她笑得暧昧,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内室,心道,防备至此,里面不定闹得多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