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亲近,被往日熟悉的气息笼罩,薛灵渺放松地倚靠在她怀,如水的眸荡漾开缠绵的水波,“阿玙,你千万别…别和我客气。”

她习惯了她的放纵肆意,习惯了她偶尔的使坏风流,她眸子轻晃,晃得苏玙身心都跟着软了,“没和你客气。”她笑,“是怕唐突了你。”

平日里再怎样任性妄为,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是名正言顺的妻妻了。她总要照顾她全部的感受。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顿了顿,将人搂得更紧,“我喝两杯酒壮壮胆子,再……”苏玙俏脸微红,偷偷和她咬耳朵。

薛灵渺听得呼吸不稳,这才知道自己之前是想岔了,阿玙哪里是和她客气,这……这分明是不打算和她客气。

她眼波流转,看向置于桌子的酒杯,素手轻招,金杯飞至两人眼前。

这一手隔空取物苏玙自己也能做到,区别于仙法和凡俗武道,她看得啧啧称奇,“灵渺是越来越厉害了。”

“还好。”被心上人夸奖了,少女红着耳根手臂环上她瘦腰,“我也要喝。”

苏玙眸眼登时深邃如幽谷深潭,手执金杯,酒水入喉,继而眼睛含笑低头反哺回去。

连绵醇厚的酒香流过唇齿,酒不醉人人自醉。

……

三岁的李玥学着女人的样子耳朵贴在门上,左等右等,房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漏出来,她失望地嘟着嘴,打小的聪明劲使她小声道:“怎么回事?师父和师娘是睡了嘛?”

她听别人说,洞房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吗?怎么到了师父这……

她人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心里笑话师父是个贪睡的小花猫,想归想,绝不敢吐露出口。

阮大师摸着下巴,右手捞了小孩腰肢来到紧闭的花窗下,窗子按理说比门更靠近,没道理一丁点声都听不到。是她聋了,还是里面的人真就大眼盯小眼打算虚度春宵?

郎情妾意,纵使缠绵一夜都不为过,她不死心地搬了石头站上去,耳朵支楞着,等了半晌真就听了满耳朵无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