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退到几丈开外。
落日余晖倾洒在幽静的迭香院,风也变得柔和起来。趴在窝里的奶豹子“嗷呜”“嗷呜”唤了两声,没得到一道眼神,它曲着腿,圆圆的脑袋搭在前爪,不解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苏玙久不见她,更没那段燃香夜会的记忆,抱了有一会儿,确认这人身上暖融融的,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读圣贤书,识人间道理,大起大落后,心性里的狂傲肆意稍稍被磨平。
她不愿吓到眼前明媚娇弱的少女。
尤其,她心绪激荡地厉害。更怕控制不住当着侍从的面轻薄她的未婚妻。
“嗯?怎么不看我?”
柔柔软软的嗓音如水流淌,苏玙听到她的声音,羞意更甚,想欺负人的念头更甚,她别别扭扭地看向某一处,头歪着,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变得更漂亮了,没了那股卑怯,光芒越发闪耀。听师姐说,她跟随霍家主学了不少东西,如今小试牛刀,掌管盛京十二行,年纪轻轻,却也得了不少人夸赞信服。
她也在不遗余力的成长。
苏玙心尖腾起情热,“我怎么没有看你?”
一只手默不作声地托着她的下巴,指节细腻柔滑,苏玙喉咙微动,顺着这份力道,缓缓转过去,对上那双多情又深情的眸子,她心一颤,开口音色微哑,“灵渺。”
“嗯。我在。”薛灵渺也羞得不行,她惊讶她的阿玙见面端庄正经,没有压着她纵情欺负,甚至别别扭扭多看她一眼都不敢,这么胆小矜持的阿玙,于她而言是新鲜的,是不一样的。
因情,生怯。
她觉得惊喜。哪怕还看不清那张脸,看不清那双正凝视又想要躲闪的眼,但她感觉的到,她的阿玙正陷在情热与情怯的别扭。
这实在是太好了。她想。
“你来得太晚了,阿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