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十足狂妄的话回复了王傲尘的挂念,看到来信的王少爷捧着信响亮地在未婚妻脸颊落下一吻,“看到没有?苏玙,我朋友!”

极尽骄傲自豪的口吻,惹来未婚妻含笑嗔怪的一道白眼。

万千河流有了自己的河道、归属。

秋高气爽,苏玙蹲在街上笑脸相迎卖她与叔父、管家共同编织的草鞋,以填补家用。

她拒绝了所有好友的帮助,弯下腰来,自力更生。得到不多银钱的同时也得到了数倍的羞辱。但苏玙不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呢?那些人欺她、打她,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孬种罢了。这种人,一旦她得势,像踩死蚂蚁一般简单。

她拖着一身伤回到‘破败’的相府,不再遮遮掩掩,十分坦然地面对叔父。

争强好勇,此乃匹夫之勇。苏玙已经很久没朝人挥舞拳头,她只要知道,自己要沉下来。沉下来,为了一飞冲天。

她一瘸一拐地回了房。关上门,苏篱沉着眸,管家颤声回禀,便见相爷颇为记仇地在小本本重重写下几人的大名。记下了还不够,喘了两口粗气,“活腻了!”

……

皇宫,勤学殿。

少女眼蒙白纱,一身素衣,伏案执笔。

殿内宫人林立,屏息监考。

殿外,身子不大康健的男人一身紫金龙袍笑望对面的女人,“家主好大的气魄。敢用霍家十年盈利做赌,纵使里面那位是薛师之女,此举也甚是冒险了。”

“这样才刺激不是?苏篱当街卖草鞋都使得,曲仪用十年之利换陛下一道密旨,这算不得什么。再者……”霍曲仪微微一笑:“本家主不见得会输。”

“是么?”

男人眯眼,不禁回忆起薛师当年的倾城风采,“薛家女若当真才华横溢,能得文试状元,朕给一道密旨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