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寺用袖子抹了泪:“当朝苏相。苏相,就是苏家二十多年前传言死在外面的小公子。”
“…………”
“我这次能去盛京做守城兵,就是得了他的恩许。相爷往我家去了封信,爹爹放在书房不小心被我看到了。据我猜想,这只是第一步,慢慢地,整个边城都找不到敢和苏玙玩的人……”
三人听得惊怒交加:“苏相?苏相是苏玙亲叔父?!可、可他怎能如此行?”
“因为他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苏相发妻早逝,相爷当着君臣百姓的面立下为妻守节终身不再娶的誓言,这是四海皆知之事。
换言之,身为苏相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近亲,这是苏玙挣不脱的命。
“阿玙……别再难过了。”
“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也值得本姑娘难过?”苏玙嘴上说着不难过,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和约定好似的,怎么说走都要走?这下好了,以后蹴鞠都找不齐队友了。”
“谁说找不齐?找得齐的,我帮你。”
苏玙没忍住捏她脸:“怎么这么懂得哄我开心?嗯?”
笑容维持了不到几个呼吸,她忽然消沉:“灵渺,所有人都晓得上进,而我死性不改,真是显得格格不入啊。”
“无碍,我陪你。”
“你陪我?”苏玙摸她发顶:“你说……会不会有一天逼我上进的人,就是你呢?”
少女生性谨慎,不敢妄语,认真思考一番她道:“阿玙,我不敢说我不会变,但我喜欢你,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这一点不会变。
你是一心玩乐的纨绔,即便纨绔,在我心中也是最迷人最有主见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