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要去盛京做官?!”

“也……也算不上做官,说破天就是个看大门的,不过好好干的话上面有人提拔,爹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吓都要吓懵了,迟迟没应。可你们都走了,不如…不如我也……”他忐忑地望着眉目如画的苏玙。

他一直喜欢苏玙,只是自觉配不上。在知道了她的家世背景后,更是自惭形秽。

他们都走了,不夸张的说,边城的乐子估计会少一半。多少年都是这么玩过来的,退一万步说,就是狐朋狗友那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苏玙愣在那忘记言语,指尖有点凉,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像是在难过。

少女与她十指紧扣,可以说她是听着未婚妻从小到大的顽皮事迹长大,她其实很懂她。阿玙表面玩世不恭,内里重情重义,所以她上决斗台存心把宁晞打醒,又在打铁铺子重新铸了一把长剑。

她比谁都看重她的朋友,嘴硬心软,非常念旧。

随着长大,能玩到一起肆意说笑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要走,甚至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能说。苏玙笑颜绽放:“那就……祝前程似锦?”

“祝前程似锦!”

他们彼此祝福,在祝福里告别荒唐岁月。

不能像往常那样纵马挥鞭,蹴鞠斗鸡,日子太无趣了。就是这样无趣又不得不奔赴的前程,还得需要他们拼了命地力争上游。

纨绔的友谊,在玩乐,又不止于玩乐,可以说他们是胸无大志,但在一定程度上,几人的确志同道合。喜欢跑得最快的马,渴慕最自由的风。

告别的最后半刻钟,李寺最先哭了。他看着苏玙,张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玙来此想的是快意驰骋,没想过迎头而来的是一场没有归期的别离。她拍拍少年肩膀,转身牵着少女的手走开。

白马耷拉着脑袋,没了来时的威风赫赫。

四少相对无言,萎靡着毫无形象地坐在石阶,李寺哭花了脸:“你们知道苏玙亲叔父是谁吗?”

他突然说到这,好歹缓解了众人别离的伤感,荆续茗勉强打起精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