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得泫然欲滴,银牙暗咬,以前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会先与自己温存一番,餍足之后才会去做正事。

难道真出了什么大事,让一个男人能放弃自己这般的美娇娘?

张贤妃想了很多,在深宫独自落寞垂泪到天明。

皇上离开张贤妃的寝宫,疾步来到了一处稍远些的偏殿。

偏殿里住了新入宫不久的于美人,他人上了年纪,在房事上已经力不从心,虽说后宫进了许多新人,他享受过后也随之抛在了脑后,并未有特别宠爱之人。

张贤妃却让他记起了这个美人,他抬手制止住宫人的参拜,带着些莫名的偷窥快意,悄然走进去,只见于美人坐在案桌前,硕大的胸脯放在案桌上,俯身在认真描着一幅仕女图。

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望过来,杏核大眼里先是茫然,接着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与雀跃,扔下画笔跳起来盈盈施礼,胸脯像是江潮翻滚起伏,荡起层层波。

皇上双眼血红,闪着兴味的光,像是捕食的豹子扑了过去,拦腰抱起于美人,她娇嗔轻呼,接着大胆搂着皇上的脖子咯咯娇笑不停。

跟在其后的李全无声一挥手,宫人忙跟着垂手快步退出,到了门边他反身去关门,眼光偷瞄过去,只见皇上将头埋在了那座山峰里,嘴里呜呜做声,似悲鸣又似畅快。

李全如老僧入定,听着屋内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心中想起宫内不知从哪里跑来那几只野猫,晚上总是凄厉叫唤不停,记得明儿个就让人赶出去,省得被皇上听出相似来,白白丧了一条命。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红意,双腿微微发颤,却精神十足,背着手走出来,吩咐道:“明儿个给她搬个宫殿。”

李全躬身应是,思索片刻斗着胆道:“宫殿内都住满了主子,按说只有贤妃娘娘的偏殿还空着,可要是美人住进去,只怕会扰了你二人清净。”

皇上愣了下,脸一沉抬脚就踢,李全微微避闪,却不敢完全避开,生生受了一脚,他痛得呲牙咧嘴,跪下来连声求饶。

“狗东西,就算是皇后,偏殿里也住了人,她一个贤妃,难不成还能比皇后尊贵了去?你的规矩呢?”

李全趴在地上,磕头称是。

皇上走了两步,又停住脚道:“贤妃娘娘贤惠淑德,又生育有功,赏她套翠鸟头面。”

李全轻嗮,张贤妃都有了孙子,还生育有功,皇后生了太子和长公主,不知这功劳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