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满含祈求:“夫人,国师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你可否去向他低头认个错?国师本来就没有错,国师怎么会有错?”
不待孟夷光开口,郑嬷嬷与春鹃夏荷齐齐怒吼:“滚!”
阿愚脚下打跌,往屋外一溜烟跑了。
郑嬷嬷她们正要劝,孟夷光却心情大好,闲闲笑道:“我倒要瞧瞧,他那些银子拿去会仙楼,能花几天,离发放俸禄的日子可还要大半个月呢。”
果不其然,没两天之后,阿愚又来了。
这次孟夷光却没像上次那般,二话不说就支了银子给他。
“阿愚,你们这银子要支到何年马月去啊?照着这般支法,只怕你们这一辈子的月例,很快就支得一干二净。”
阿愚沮丧至极,可怜巴巴的说道:“一个大钱都没啦,没银子去买晚饭了。”
孟夷光神情愉快,却很是同情的道:“哎哟,好可怜呢。唉,我这个人心善,见不得人受苦。
这样吧,你与阿垄去厨房用饭。郑嬷嬷,你去厨房里传个话,就说阿愚阿垄在灶间用饭,让她们多备两人的饭菜。”
阿愚的小眼睛瞬间散发出光彩,他叉手深深施礼谢过孟夷光,脚步轻快转身出屋,到了门外才回过神。
他与阿垄吃饭有了着落,那国师呢?
他塌下肩膀,又垂头丧气走进屋,低声下气的道:“夫人,烦请你去跟国师赔个不是吧”
他话还未说完,夏荷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冲过来抬手就打,他双手护着头,脚底生烟溜得飞快。
晚饭后不久,裴临川板着脸来到了蘅芜院。
孟夷光在庭院里散步消食,手里拿着剪刀,在开满了整面影壁的蔷薇花墙前,挑那开得好的,剪下来去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