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裴慕隐不觉得有错。
他道:“你怀孕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有气色,到时候万一又差回去,和这些比起来,被家里人烦几句根本不重要。”
“就算我不怀孕也可能会这样,有谁说得准,哪天我要是……”
哪天要是意外来临,裴慕隐以后有了新的生活,遇到了新的oga,本可以再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未来充满了那么多可能性,也还有很多个五年,为什么要在这死胡同里打转?
“祝荧。”裴慕隐制止他把后话讲出口,道,“你想想你要说的是不是人话,考虑完了再说。”
看祝荧陷入沉默,他要被气笑了:“知道这事情以后,你居然在纠结这些?”
祝荧怔了怔,好像要解释反驳,却又硬生生把话忍了回去。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做词不达意,惊讶、心疼和胆怯混在一起,以至于让他罕见地生涩起来。
“如果我猜到你会这样,我宁愿一个人过结合期。”他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以前真的没人为他做到这步。
祝荧虚握着拳头:“明明没几个alha愿意做这种手术,易感期的不适感会更强烈,可你本来就已经很难受,再说我连你的男朋友都不是……”
“这不劳你费心了。”裴慕隐冷冷道。
说完,他继续道:“这次又欠妥吓到了你,但愿没让你太困扰。不过你放心,我家那边不会有人敢找你麻烦,我也不会让你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提前向你保证而已。”
祝荧愣了下,随即轻声喃喃:“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