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时隔两年多,他在药物的影响下,再度成了极少数之一。
这次结合期太漫长了,没完没了一样。
祝荧这么想着,恹恹地揉了下眼睛。
因为屋里的窗帘牢牢地拉着,环境一直是昏暗的,所以祝荧连时间观念都很模糊,只知道这里是裴慕隐的新住所。
一直待在酒店住得不舒服,裴慕隐在住院那几天闲着没事做,干脆挑了一套精装房,还把软装换成了喜欢的风格。
他是真的打算为祝荧长久留在这里,把搁在国外的东西都托人寄了回来。
祝荧昏沉地忍耐着身体的酸痛,想去喝床头柜上摆放的水,却坐不起来。
“想喝水?”裴慕隐推开门,看祝荧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杯。
祝荧没吭声,看到他就往床里躲闪,然后被裴慕隐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裴慕隐把这杯水兑成温水,再喂了祝荧几口。
祝荧想说话,一张口就发觉声音哑得厉害,很难教人联想到发生过什么才变得这样,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闷闷不乐,很戒备地看着裴慕隐。
裴慕隐习惯了祝荧这种态度,过了结合期就翻脸不认人,活脱脱一个走肾不走心的冷酷渣o。
“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裴慕隐明知故问,再把嘱咐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情侣生活和谐,及时进行标记。”
他顿了下,冷冷道:“我又没欺负你,你自己撒谎一个连着一个。”
祝荧道:“顾临阑没被骗,江复雨也没被骗,说到底我装得挺拙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