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道:“那、那现在换回来也不晚啊,许先生,我就这一个心愿,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江楼心能够喊我一声爸爸。”
“喊你什么?”许砚问,“我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就凭你生了他,他就得认你当爸爸?”
“祝荧不也要认你?”
“你敢不敢问问他,是选我还是选你,我到现在都没追究你对他做过什么,就已经是忍了再忍了。”
因为需要对这人细细审问,将真相全部捋清楚,所以许砚一直拖着没来,直到今天确认过不需要再调查,才来见了男人。
他让秘书长拿来了一沓文件,里面是治疗记录和药品存根,时间隔得有点久远,白纸边缘已然泛黄变脆。
病人是祝荧,从幼年开始就在家附近的药房做包扎,因为被家长打得伤痕累累。
男人看清上面写着什么内容就脸色发白,道:“你干什么?”
许砚道:“这都没能送你坐牢,那我也不会有事。”
“许……”
“我近年来身体抱恙,让江锡动手又怕直接打死你……但是一下都不会少你的。”
许砚冷着脸把文件递给保镖,低声嘱咐道:“就算出了事也没关系,我不介意江家的律师忙起来。”
他为人低调,向来不爱惹事,对内对外都是能忍就忍的好脾气。
可孩子被殴打虐待,怎么可能就此掀篇。
这时候,秘书长慌乱地过来告知他祝荧醒了,可是情况有点不妙,需要他过去看看。
他离开前认真地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去找江楼心,我们还会再见面,你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