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自觉这饭友当得过分,告别时主动掏钱包买单。
到了深夜,他坐在窗边看书,敏锐地听到有车开到了这栋楼的楼下。
他垂着眼睫往下看,想着,前脚冲自己冷着脸,后脚倒把孩子送来了。
……变乖了?
冒出这种念头时,祝荧很无语地摇了摇头。
要是alha能听进一点求饶,他的后颈上现在就不会有足足六个几近渗血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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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不上祝荧的室友,江楼心只能窝在家里老老实实领小孩,手足无措颇像个新手爸爸。
适应了一天之后,他做得挺有模有样,但裴慕隐过来了。
本来听许砚描述,说是裴慕隐这些年变得很沉稳,该多向人家学习。
但在裴慕隐上门五分钟后,江楼心就想朝许砚告状,震惊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裴慕隐不知道在医院里受了什么刺激,当场开始自学手语,询问泡泡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可惜小孩子不识字,也看不懂他那乱七八糟的手语。
江楼心边吃蛋糕边看他抓狂,对竹马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很久,裴慕隐无可奈何,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自己的盘问计划,送泡泡回租房那边。
凑巧,他到的时候有别的住户回来了。
“哟,泡泡呀?”阿姨没管孩子能不能听见,自顾自道,“这次换了个帅哥带,没找小祝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