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道:“不送会怎么样?”
“那我让室友把泡泡的寒假作业送过来。”祝荧道,“现在幼儿园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别耽误了孩子。”
说完,他想起了什么:“不过我室友应该这段时间在结合期,应该要和他的约会对象消失好几天,手机估计打不通,那到时候再说吧。”
正常但凡长了双眼睛,就会被裴慕隐的脸色给吓住。
脸色实在太差了,知道的还当他们是旧情人,不知道的说不定要以为是老仇家。
就往常的待遇来说,别人即便没有被热情到一种狗腿的程度,也会朝小裴总嘘寒问暖几句。
祝荧偏偏没当回事,不担心也不愧疚,扭过头就地把车窗升上去了。
这辆车的升降装置和其他车不同,按钮在不太显眼的角落里。他做得如此熟练,能证明自己肯定坐了不止一次。
在和裴慕隐擦肩而过的时候,祝荧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情绪。
他在开出医院时才说出疑惑:“他怎么好像在嫉妒你?”
方逸辰道:“谁知道呢。”
“算了,你们alha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要是能学着动点脑子,离婚率也不会居高不下。”祝荧道。
“你是不是说反了?据我办的那么多场分割财产的官司来讲,oga普遍很感性,在家闲着没事做,就爱无理取闹没事找事,而alha只是没给够安全感。”
“有空多去看看期刊上的论文吧。”祝荧道,“离开oga有条件在家休息的环境,这个世界还很大。”
方逸辰刚想接话,又微妙地从祝荧的语句中捕捉到几分微妙。
像是在闹别扭,不过肯定和自己的理解偏颇无关,祝荧早该习惯了人与人之间分裂般的信息量差距,甚至是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