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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方势力在互相倾轧争斗,尽管裴父的秘书问过他是否能签放弃股权的合同,但不会让他真的去签字。

不然变动太大了,消息被有心人爆出来的话,股价撑不住。

最后,教授道:“你家没了你会怎么样,祝荧没了你又会怎么样?你们两个不合适,苦苦撑着没有意义,你要是能放手,对他也是早点解脱。”

看他不讲话,教授还说:“夫人还没有刻意为难过他,再这样下去,你不仅在耽误自己,也是在害他。”

裴慕隐被这番话搅得心烦意乱,克制着的不安感又开始躁动,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他的感情合着是在害人了?

哪天他妈妈要是使绊子,祝荧有没有可能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明明一开始划分了界限,自己不再依附家里,长辈也不再插手自己,现在将要被蛮不讲理地破坏,让裴慕隐觉得很混乱。

回到家以后,他发现祝荧脸色很差,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教自己不想开口说话。

敏感细腻的心思被祝荧的冷淡拨动了下,捕捉到了氛围中暴雨将至的气息。

这微妙的平衡是被祝荧打破的。

祝荧道:“那天去和一群人喝酒,包厢里没有点夜宵?”

“点了。”裴慕隐不明所以道,“不过我没怎么吃,都是些……”

他想说都是些重油重盐的食物,这一年来跟着祝荧的喜好吃惯了清淡口味,对那些有点咽不下去。

“你也没怎么吃馄饨。”

裴慕隐道:“当时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