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潦草说:“都拖了那么久了,再让我拖几天。对了,服务员呢?我手机开机了吧,拿过来让我发条短信。”
餐厅没有插头,也没可以借的充电宝,他让人帮忙拿到后台去充。
江楼心轻哼着歌,推开门,整个人僵住在原地。
顾临阑拿着他的手机,不想直接交给他以免有接触,轻轻放在了走廊的花瓶架子上。
顾临阑和他说:“不用给我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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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半个小时,祝荧还是没消化这件事。
那个beta言语间的轻蔑令他不适,更让他难受的是,裴慕隐沉默着,没有打断那些恶毒的话。
为什么?是裴慕隐也觉得能抱有这种训狗的心态,去试探自己的情感?
后来吃到那碗馄饨,裴慕隐会和那个人分享吗?
说自己确实经受住了考验,就是馄饨的汤好像少得不太正常。
祝荧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的付出在这层滤镜下,居然像是一场滑稽可笑的挽留,渺小卑微地证明自己还能“再玩玩”。
如果是别人转述他,他不会相信裴慕隐在背后会这样动摇过。
只是真相现在直白地摆在面前,祝荧查找到了那个网红,自虐般地重复看了五遍,到现在还在循环播放。
他觉得胃里有点恶心,可能是没怎么吃饭的缘故,整个人也阵阵发晕。
晚上八点,裴慕隐沉闷地回来了。
教授是裴母的旧识,也做过顾问,与他说了些裴家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