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把小孩培养得活泼大方,待人接物很率真,如果要有新的家庭成员,她希望能是这样的。
而祝荧,或者说祝荧这类人,她从没想过。
尽管裴慕隐一向在她的掌控外,使她时常会有所担忧,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完全无法接受。
不到两分钟,裴慕隐就过来了。
“我当你会多想一会措辞。”她道,“这就是你说的家教?教的是你什么?”
由于平时忙碌操劳,心事太多却不能外露,她在裴慕隐读初中时生了病,这些年一直在□□神药物。
可惜没什么好转,她越来越收不住火气。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你能不能少做点让周涉笑掉大牙的事情!”
她道:“他和他妈就等着你出事,你非要上赶着送把柄!”
此刻说话很急很响,眼珠有点上翻,嘴角抽动,似乎承受不住满溢的愤恨、随时要晕过去,歇斯底里的。
换做别人,肯定会被吓住,然而裴慕隐见惯了。
他淡淡道:“这算什么把柄?”
“你觉得你爸知道了会怎么样?”裴母道,“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才替你着急,他可不一定。”
“觉得我胡闹,和我讨价还价,谈判失败后放弃我。”裴慕隐说,“不就是这样。”
裴母正在气头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也愤怒得说不出来。
要不是在花坛边上没东西可砸,她肯定抄起来直接往裴慕隐脸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