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祝荧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又说:“难道你以为我想永久标记你?”
祝荧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也乱七八糟,虚弱地被抱在怀里。
他想,自己以前真的想过和裴慕隐结下永久标记。
那时候裴慕隐也是紧紧地搂着他,他因为腺体偶尔会刺痛一下,恹恹地心烦,裴慕隐就俯身亲吻他。
十九岁的少年浑身都是反骨,在他身边又无比温柔,吻得稍微用力点都怕弄疼他。
他们时不时要拌嘴,裴慕隐揉了揉他的眉心,很快投降道:“你不要皱眉。”
而眼前,裴慕隐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只说:“等下记得去吃避孕药,我没空陪你做人流,也不想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叫爸爸。”
……
在护士台撞见过来送饭的许元思,裴慕隐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人。
病房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但凡嗅觉没失灵,一定能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再说自己后来做得有点过了,祝荧体力不支,现在还没醒过来。
“这里离公寓不近,又不是没有食堂,你干嘛每天送饭?”裴慕隐问。
许元思道:“祝荧喊我送书,我就想把饭菜也送了。哎,不是我吹牛,我做的饭可是味道一流!”
“书呢?”
这位不靠谱室友喃喃:“靠,忘记带了……”
裴慕隐道:“钥匙给我,我去拿吧。”
许元思今天穿得花里胡哨,特意收拾过形象,一看就是待会还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