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一个小男孩一样脆弱,夏温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主意,总之,他们两个合谋,把母亲吃的抗抑郁药品换成了致幻剂,母亲成日出现幻觉,他们说,母亲疯了——然后把我的生母囚禁在昔日的爱巢里。她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她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絮絮叨叨说了很长一段,宋宅也就到了。
宋司言停下车,看着夏温:“就在那一刻,我亲爱的母亲,美丽的母亲,终于离开了这个充满算计和罪恶的家庭,她终于自由了。”
夏温想了又想,还是把手放在宋司言的手心里,宽慰他:“一切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不妥。
宋司言却觉得被浸在温水里的妥帖和舒适,夏温偶有一句温情,在他心里都是求之不得的。
“下车吧,等下还有一场恶战。”宋司言先行下车,为夏温拉开车门。
夏温被恶战两个字弄昏了头,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下车。
宋司言拉着夏温先走,夏温跟在后面,她怯怯的,有点怕见到宋南辰。
踏入别墅的时候,她的手难以控制的抖了一下,宋司言敏感的感知到,用力回握一下以表让她安心。
珠光宝气的郑雅芝端坐在豪华的皮质沙发上,身上的裙子价值不菲。
“你爸——刚刚走了。”她抽了一张茶几上的纸巾,假惺惺的擦着眼泪。
宋司言看了只觉得闹眼睛,出言讽刺:“他在哪呢,我来瞧他最后一眼。”
郑雅芝一点就着,可能就等着他大逆不道的这一句,蹭一下站起来就要拿茶杯砸他。
宋司言一闪,瓷杯跌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剎那间粉身碎骨。
“郑阿姨,你老公才死,你就急着要伤这个原配的儿子,是否有些大逆不道?”宋司言似笑非笑的看着郑雅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