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宋司言表情瞬间扭曲。
沈卿,那个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温婉贤淑,一心扶持自己心爱的男人商海沉浮。
是啊,宋青云果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是代价就是沈卿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她的一腔痴心,早就在郑雅芝上门耀武扬威的时候被碾压,零落成泥。
豪门里容不得深情存在,这个宋司言一早就知道。
他语调平稳,似乎没有一点伤心的意思:“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不过是要死了老公就这样惊慌失措。”
他掏出那瓶被换掉的致幻葯,一滴眼泪落在瓶身上。
语气却越发的刻薄:“郑阿姨,你这一点远远不如我老爹厉害,他死了老婆的时候,可没见像你这般哭天抢地。”
宋司言佯做疑惑:“可是夫妻同心,怎的父亲那样坚强,你就受不了了呢?还是,为了遗产先掉几滴马尿,阿姨,你别争辩,我懂您。”
今天的宋司言格外失控,他也没有想过从自己嘴里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要死去的人,难道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很快他释然,恶毒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就由宋青云和郑雅芝这对奸夫淫妇做的够像模像样。
对方见宋司言已经完全不遮掩,出口就先行发难,也就不掩饰了:“宋司言,我劝你识相,你老爹可没立遗嘱,最后这宋氏归谁,还得是我说了算!”
“我出来了!”夏温裹着浴巾从水汽朦胧的浴室走出来,带着一股沐浴露的香气。
她看着宋司言的表情凝重,手里还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立刻噤声。
宋司言最后一句收梢是:“好啊,郑阿姨,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