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救走邢川之人的的确确来自无天居,且断不是什么小人物。之所以敢光明正大暴露自己的身份,无非是拿准了左玄裳不会往无天居方面查。
这个人,一定非常了解她。
此番猜测他并未打算告知,一是没有直接证据,冒然说出有挑拨之嫌。二是……他隐约有种直觉,若是直觉属实,难免要让她对情谊失望。
因此,一切还是等水落石出之后再行斟酌吧。
正静谧之时,屋外陡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左玄裳当即蹙眉轻喝:“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紧接着敲门声随之而来,“城主,是我左伤。”
闻言,她旋即舒展了眉头,将左伤唤了进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随着大门打开,立刻充盈了整个房间,让她方舒展开来的眉间又沉了下去。
“城主,该喝药了。”左伤很聪明的选择将药碗递给了池墨。
她捏着鼻子躲开喂过来的勺子,问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方才外面什么声音?”
“回城主,是左景摔了一只猫。”
“摔猫?”
还不待她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池墨便在一旁打断道:“你才是别给我转移话题,把药喝了。”
“我都说了我不喝药了。”她抬起那只缠满绷带的右手,“你看,该缝的缝了,该接的骨也接了,喝什么药?拿走拿走。”
“你都二十七了,怎么在喝药这件事情上总像个小孩子?”
“谁小孩子了?讲讲道理好吗?我不喝药会死吗?不会吧?不喝药就不会痊愈了吗?不会吧?”
“是不会,但是你少喝一天药,这绷带就得多绑一天,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帮你如厕的话,那这药的确可以不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