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丝血腥气钻进了她的鼻子里,“怎么有血腥味,你受伤了吗?”
一瞬间的不自然从他脸上一闪而过,还不待他回答,便又听她道:“啊,睡懵了,我忘了自己身上就有伤口,还不止一条呢。”
闻言,池墨微不可察地暗舒一口气,随即又不免心疼起来,“是不是很疼?”
“倒也没有太疼,忍还是忍得住的。”
后半句他信,她的忍耐力一向比常人要强,这他知道。可那前半句……他也知道,对她来说只要不是足以让她龇牙咧嘴的伤口,都不算太疼。
但他三日前问过左伤具体伤势,他犹记得提起那伤口时,左伤皱得只差拧在一起的眉头。
要知道左伤可是一个医者,且跟随左玄裳数年,什么伤势没见过?却也会在回想她那日的伤势时,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
可想而知,她所受的伤会有多重,又会有多疼。
“对了,”她的声音突然将池墨的思绪拉了回来,“那日救走邢川,致使你中毒的人,你可有思绪?”
他微微摇头,“那日毒烟在人之前出现,越来越浓时我们才看见一个黑影,辨不清男女,不过……”
“不过,既会用毒又会使用暗器的,非无天居莫属了,是吗?”
池墨并未反驳,她又道:“可是能制出离朝千鸩这种剧毒的,无天居里没几个,我基本都认识。他们是断不可能和一个刚刚公布身份的邢川扯上关系的,更没有理由去救他。
而且,我猜想这次的情况同碎影盟那次一样,是有人故意引导我们往无天居那边查,为的就是让我们魔教之间内讧。”
第36章 隐瞒
池墨并不赞同她的观点,且不说此次刺杀是秘密行动,除他们三人之外无其他人知晓。
单说这两次事件若都是栽赃嫁祸,那无天居同凶手结的仇也太大了。如此大的仇,偏偏还能让那人弄到离朝千鸩,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