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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为睡在你身边的,还是那个十岁的小孩子吗?”池墨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小孩子可没有让你高兴的东西。”

二人“噗嗤”一声齐齐笑出声来,他一扫方才的阴霾,将手中那只柔软握得更紧了些,听她继续说着:“瞧瞧,明明时常不知羞的是你,却偏偏在外人面前一副沉默寡言的正经模样,害得城里的人都以为当初是我勾引的你,让我白白背了两年的黑锅。”

“那你为何不解释?”

“如何解释?难不成让我一个城主抓着人家,给他们细细描绘那日你是如何勾引的我吗?”

两声轻笑从池墨唇边传出,他也并不是故意让她背这黑锅,只是偶尔听到他们在背后谈论城主是如何勾引他时,有那么一点点私心想麻痹自己。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想从别人口中感受一下,她是喜欢自己的。

然而那日的事实二人都心知肚明,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这种感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也是从她捡回自己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吧,它像种子一样在心里埋藏了八年,终于在两年前按捺不住发了芽。

彼时他刚过完十八岁生辰不到一个月,在某天夜里戌时,按照惯例去给她汇报今日课程的完成进度,却见她横躺在主座上,头枕着扶手,一只手握着喝完的酒瓶搁在外面。

她好喝酒他是知道的,于是轻轻拿走了她手中的酒瓶,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以免着凉。而后本应离去的他却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想就这样看着她,一直一直这样看着。

渐渐的,眼前这人仿佛变成了一朵罂粟花,美丽且剧毒,却又吸引着人不自觉靠近,最终无可自拔。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已经碰到那双柔软的唇瓣时,心下一惊连忙起身欲离去,却在甫一抬头时身子彻底僵住。

不知何时,她已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双平日里时而狠戾,时而张扬的眸子,此刻却看不清任何情绪,寂静的氛围让他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她会不会不要我了?

池墨从来都不怕她杀了自己,他唯一怕的,是被她丢弃。

就在他紧张得咽下一口口水时,他忽地听见眼前人轻声问道:“你想同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