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属实让他有些懵,可是抬眼望去又看不到一丁点儿生气的影子,于是他默默握紧了双拳,心一横答了句“是”。
“行啊。”她答应的很干脆,干脆到让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其实左玄裳的想法很简单,她向来不在意男女之间的事,睡觉也好,不睡觉也好,她对此并不感兴趣。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长得好看的男子上赶着送上门来,这时她要是不收,那不是有便宜放着不占吗?如此亏本的事她怎么能做?
于是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唤了一声还在怔愣中的池墨,“走啊,还愣着作甚?”
看样子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池墨又吞咽一下,这回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他起身低垂着头跟在她后面,这般模样看上去倒像左玄裳将要把他怎么样,全然不见一丁点儿方才的勇气。
然而当房门“吱吖”一声关上时,左玄裳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方转过身来便被这人给堵住了双唇。
十八岁的池墨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身上的肌肉线条压根不像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连那条裹挟着热烈与侵蚀的舌头,都让她差点恍惚了他的年纪。
“臭小子,都是哪里学来的?”终于得了个间隙,她轻喘着问道。
“男人不用学,无师自通。”话毕,一挥手熄了满房的蜡烛,横抱着那肖想已久的人走向床榻。
然而嘴上说着“无师自通”,但当真正坦诚相见的时候,他却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引得身下那人传来阵阵轻快的笑声,最后还是得由她带领自己完成前面的步骤,属实是闹了个笑话。
好在她并未放在心上,也从未拿这件事笑话过他,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离她更近了一步时,却在翌日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说,永远不要对她生出一丁点男女之情,否则,轻逐重死。
第20章 等你
从回忆中抽离,夜已渐深,池墨哄着左玄裳再次睡了过去。
翌日,尽管身上还带着新伤,可她仍然坚持选择回昌都。别人家总没有自己家来得自在,况且所有的事情都已解决,自然没有再长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