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则相对淡定地提出了设想:“是不是什么贵重原材料啊?”
“不是,不是玉也不是翠的,就是普通竹子,竹刻。”
钟灵秀摆摆手:“那也正常,请的是什么名家吧?”
竹刻就像是以前的文学也分流派,徽州竹刻就是其中之一,乌川作为整个徽州文化的发源地,更是竹刻匠人的主战场。
徽州四雕,砖、石、木、竹,均讲究一个以刀代笔,能在这行里闯荡出花的,本身就是有一定的画艺书法傍身的。
要是正儿八经请了大拿,这个价格也合理。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魏宇澈冷笑一声,“老爷子这个朋友接单之后不久就生病了,病得还不轻,这屏风的活就搁置了。”
“那不正好,可以退钱了呀。”钟灵阳说。
魏宇澈端着酒杯,姿态放松:“要是退钱就好了,人家干不动了,但是呢他们家里后生自告奋勇地顶上了。我爷爷年纪大了,一门心思帮朋友,答应下来了。”
这缩水程度不用他说也相当之明显了。
“所以你回乌川,是来兴师问罪的?”钟灵阳总结道。
“没那么严重。”魏宇澈看了梁舒一眼,存了要炫耀自己“狠辣”手段的心,说,“他要是识相,我找上门把定金退了,一切都好说;不然我就报警,让他牢底坐穿。”
梁舒对上他故作深沉的视线,客观地发表意见:“八万想把牢底坐穿的话,有点难度。”
魏宇澈认真反思了一下,改口:“那我就告到他倾家荡产。”
梁舒拍了拍胸脯,敷衍道:“哇,害怕死了耶。”
魏宇澈好不容易积攒的“狠毒”迅速破功,他看向对面,语气不满:“梁舒,你不跟我作对是不是会死啊?”
“没有啊。”她相当坦荡,“我这不是帮你烘托一下效果气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