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够勘破规律,那么我们就可以转而利用这个规律,从而做到更多。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顺着规律推理,说不定就能得到背后潜藏的真相。比如阮渔为什么会穿越,谁是幕后黑手,时空是怎么样的……
石头和碎片的真正作用认知,兴许就会早点来到了。
想得越多,组内成员就越愧疚,发了疯一样地对其进行研究。
又是深夜,凌晨两点,束青仰着脖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桌子上的平板里正播放着阮渔今夜的演出录屏,耳机的长线耷拉着,将声音封闭在这独属的空间里。
雀寻从外面回来,带了点吃的,喊束青起来,吃完就滚回去睡觉。
“别把身体搞坏了。”她道。
束青揉了两下眼睛,随手扯下只戴了一只的耳机:“在等数据,排了快半个月的队了,我这才轮到大脑。”
她看了下时间,接过雀寻递来的螺蛳粉:“还差八分钟就跑出来了。”
大脑是他们这里的超级计算机的昵称,一群天才拿�己的脑子当榆木疙瘩,说当前开发的脑域程度什么时候能赶上超算了,才是真正的“大脑”。
后来这个称呼就流行开来,并被继承了下来。
这栋实验楼里有三台超级计算机,其中,一台千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直接归给了山河图小组,连带海洋图一起,负责关于大气、气候、海洋、地形等的集中化数据处理;
一台给了医学小组,让他们进行药物研制、不良反应等的试验模拟,阮渔给的东西不少,单论最初的那一份神经系统修复液,两年来的实验室研究就没停过,虽然药品离临床试验还远得很,但已经出了不少的衍生成果;
至于最后一台,算是空出来给他们打申请使用,毕竟小组很多,要用到超级计算机的也不少,却也不必专门拨给某个小组,这东西贵得很,他们家底还没这么厚。
沧兰洲有二百多台高性能的超级计算机,其中一半多都远超基础。千亿就那么两三台,百亿亿次级别的不少,但又不可能都在这个基地里,所以他们用起来还是很紧张的。
束青:“什么时候老大再搞两台过来就好了。”
别的楼也有,她好羡慕的。
空气里多了一股螺蛳粉的味道,不远处有人从座位上抬起头来,嗅了嗅鼻子:“我也想吃。”
雀寻招呼着:“过来吧,还有。”
正经来说,这儿是他们小组的备用休息室,与主栋隔开了,中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很多人有点小毛病,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喜欢乱涂乱画、打�己两拳、玩个蜘蛛纸牌连连看什么的,工位上又不好搞,每周都有纪律检查的,但你也不能忽视天才们的正常需求——谁家天才没点小毛病呢——最后,雀寻干脆打了报告,腾出来一间屋子给他们随便发挥,也算是解压了。
检查组每到这个门口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装看不到。
不然,雀寻也不敢拎着几份螺蛳粉跑到实验楼分区h栋这边,会被打死的。
束青次哈地吸了一口,给组长点赞:“你真的太贴心了,我上午才说想吃这个的。”
雀寻把一份递给了跑过来的组员,回束青:“就是听见你说了,我才去食堂要的。”
束青在这蹲了好几天,就是为了等大脑跑出来的分析。
雀寻弯腰,凑近了她:“你确定这一次有一分钱的把握?”
束青垮着肩膀,开玩笑道:“我都投了两万了,总得回给我一分的吧?”
雀寻拍拍她,摸摸这炸毛的狗头:“你该洗头发了,免洗洗发液不行。”
束青:“放屁,我下午才去淋浴间洗过!用的还是青云新品!没看我发际线都不秃了么!”
雀寻:“怎么又出新品了?研发人员吃什么了,仨月来一趟技术革新的,这都开始进攻世界洗护市场了吧?”
束青嘚瑟地比了个手势:“刚跟别洲的洗护品牌大头打了一架,青云完胜,连带着惊鸿都扩展了市场份额,正商量合作出一套品牌联名呢。”
雀寻:“不是啃数据呢么,这都知道?”
束青:“阮渔资料里的嘛,全世界关于她的舆论我这里都有,要什么有什么。卓颜那里反黑搞宣传的基础材料还是我给传过去的。”
不仅如此,她这里资料量庞大繁杂,且实时更新,比阮渔的那只系统也就差一点儿罢了。
捎带着了解个八卦,也算是开拓思维解解闷了。
束青吃饭超快,都是要么一不留神饿一天的主儿,在扛饿方面全是佼佼者,吃起饭来也就逐渐形成了风卷残云的习惯。
没两分钟,她就把东西吃完了。
雀寻跟她一起去接收资料,束青趁着兴致高昂,想先按照�己的想法再干会儿,不急着休息。
雀寻:“……”
多余担心你。
五天后,束青向上递交了一份“关于阮渔穿越时空契机规律中粉丝正向作用的可行性研究分析”,将“粉丝”与阮渔挂上了钩。
她的五千三百字小论文里,图文并茂,摘取了粉丝量、舆论反馈等的数据分析,紧扣“粉丝影响”,详细叙述了她的研究目的和研究结论。
束青认为,正是粉丝,在阮渔穿越一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吃炸淀粉肠了,一点肉都不带的那种淀粉肠
还想吃鸡蛋灌饼,要灌俩鸡蛋,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