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主听若不闻,继续欺压着可怜的嗓子,“唐恬,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到得最后几个字,只剩气音,半点声音也没了。
唐恬叹一口气,走到池青主身前立定,张臂将他半个身子抱在怀中。池青主咬着牙,在她怀中不住细微发抖。唐恬默默抱着,一直等他平静下来才放开。
池青主满腹郁气泄了,低头不语。
唐恬把信纸拆开递给他,“是素娘给我的信。她和萧令分开了,萧令把金令留给她,她觉得不合适,使人来还给我。”
池青主抿唇。
唐恬把粥碗和参汤一齐推过去,“大人用些粥汤,我请杨院正来看看。”
池青主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匙,默默吃粥。唐恬托腮看着他,脱口一句,“大人不说话时,着实惹人爱多了。”
池青主倏地抬头,一句话到了口边却没声音——已是全然失声。
唐恬忍不住笑出声,“如此大人消停几日也使得。”
一时吃过粥。杨标过来,诊了一时,“邪犯于肺,肺失宣肃,肺经邪雍,以至失声,是喉瘖症。”
唐恬茫然,“这都是什么意思?”
杨标看一眼中台阁,又看一眼唐恬,忍无可忍道,“就是气出来的病。”
唐恬哑口无言。
“施以针炙,应可少许发声,每日三回针炙,三五日应可痊愈。”杨标说着话,便去箱子里取针。
池青主低着头,不易察觉一个瑟缩。唐恬看在眼中,一只手扶在他肩上,“不针炙,还是煎汤药吧。”
杨标道,“使得,只是要多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