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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抱住他,“阿秀,别动了。”

怀中挣扎弱了一些。

唐恬大喜过望,想了想前后差别,唤一声,“阿秀。”

怀中人安静下来。

“阿秀。”唐恬抚着他清瘦的脊背,“阿秀,你累了,睡一会儿好吗?”

池青主不出声,也不动弹。

唐恬默默抱了他一会儿,慢慢扶他躺回枕上。池青主眼皮垂下,昏昏睡了。

唐恬松一口气,坐在床边凝视他苍白的睡脸,脑中一个声音如警钟敲响——

入了那里,非死即疯。

昏沉中的池青主忽尔皱眉,细瘦的右足不由自主地不住痉挛。她浸一条热巾子,拭去双足泥尘,又用烘热的干帕子裹住右足,垫在热乎乎的汤婆子上。

池青主黑发的头往侧边一沉,极轻地吐出一口气。

睡沉了。

杨标提着药箱匆匆入内,见状怔住,“不是说——”

唐恬摇头,放下帐子,掐灭了灯,拉杨标出来,“大人这是——”

萧冲杀鸡抹脖子制止。

“不说有什么用?人家都看见了!”杨标转向唐恬,“是迷症。当年从廷狱出来——就这样了。这两年已经减轻许多,今日应是病中虚弱,正不压邪,才又犯病。”

唐恬心下涩滞,“大人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