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摇头,“应当不知。你也休要同他说,慢慢将养,扶正压邪,总能维持。”
唐恬一夜也不曾睡。次日一早见池青主仍然未醒,拾掇装束回了北禁卫。
裴简之吓一跳,“你怎么回来了,中台安否?”
“我今日鸾台当值。”
“当什么值?”裴简之皱眉,“中台阁康健关乎国事,鸾台算哪盘菜?你赶紧回中台官邸去。”
“有杨院正在。”唐恬扯出一个假笑,同小伙们汇合,往鸾台去。
北禁卫依序轮值,一个月轮值一回鸾台,这一个月中唯有第一天能轮值档室——
怎能不去?
近午鸾台档室属官锁了门出来,招呼道,“档事清闲,左右无事,你不若寻地歇息,到点下值。”
唐恬便知此人要溜号早退,体贴道,“下官晚间洗砚河有约,倒不急着走,大人有事先行。”
属官一摆手走了。唐恬四顾无人,从后门窗外翻进去。沿年号查找,找到明泰二十四年,翻拣半日,仍是之前的。
唐恬想了想,鬼使神差到昭圣元年——长公主娉婷继位,尊圣皇,改号昭圣。池青主拜左相,裴寂拜右相,文贤武功,拱卫圣皇。
后边附着官员履历,池青主时年三十,裴寂二十八。
唐恬放下,逐年往前翻找。直到明泰二十一年——陇右池氏一门为秦阉所害,男丁尽数投入廷狱,女子童孺尽卖贱地。
明泰二十二年——秦阉入狱,天子褒奖池氏一门忠烈,惜乎男丁仅嫡支青主独存,余者尽逝。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