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抬头,乌漆抹黑的天,哪来的月亮?
傅政道,“我要见池相。”
“池相身子不适。”裴寂道,“不喜人打挠。我亦不喜人打挠——”他瞟一眼唐恬,转向傅政时又是满面笑意,“我伺候老师。”
傅政看一眼清平殿,又看一眼唐恬,目光殷切。
唐恬目送傅政二人走远,故作惊慌状,“相爷等我——”拔步便追。
那内侍拉住,“大人们说话,咱们离远些,同我去殿外等候。”
唐恬一把扣住他手腕,拖着往外走,“那咱们快些,我需跟着我们相爷——”
那内侍倒不走了,“此时跟上去,你被王君杀了罢了,我都要被你连累!”
唐恬委委屈屈状,“我家相爷——”
“什么相爷?内御城只有圣皇!”那内监本想打发唐恬离开清平殿,见她着实不晓事,生恐出去惊挠二位大人,便改了主意,命唐恬原地等候,“留在此间别动,敢多走一步,要你狗命!”
唐恬心下暗喜,却仍旧作了不甘不愿状。
二人在大殿青石板上站桩,中京已是数日阴天,夜风裹挟寒意瑟瑟袭来,难免狼狈。
唐恬一言难尽道,“哥哥可知——”
内监瞟她一眼。
“风吹了肚子……想解手。”
那内监喝道,“相爷怎么带你这种人出门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