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裴简之连珠炮问道,“圣皇如何?太子如何?诸相如何?”
傅政摇头,“内御城不许入内请安。裴王君今日传诏,命我和右相三日内会同诸王,入内御城居住。”
唐恬心中一动,这是要集中关押的意思?
“不可!”裴简之反对,“内御城关守严密,傅相一入其中,如何脱身?”
“国难当头,死生何计?”傅政站起来,肃然道,“陛下和太子,连同池相都在内御城,我等便是不去,有何区别?”
唐恬受不了这迂腐劲,“如何无区别?救三个人,和救三十个人能一样吗?”
傅政皱眉,“何人?”
“无名小卒,不重要。”唐恬心中有事,着实提不起劲假装恭敬,“池中台在内御城?”
“事变当日第一个拘的便是池相,”傅政点头,“不拘池相,裴寂如何拿得下安事府?”
唐恬一路忍耐,冲口便问,“傅相可知安事府裴秀大人现在何处?”
“不识。”傅政缓缓摇头,“若非池相,老夫同安事府无任何往来。”
“那安事府又为何重兵把守?”
“裴寂不敢杀池相的人,三千净军即便缴械分头羁押,也不容小觑,自然重兵把守。”
裴简之立时决断,“傅相同我走,不可入内御城。”又吩咐唐恬,“命咱们的人分头接应诸王诸相,散入城中躲避。”
傅政反对,“如此等于告知裴寂中京生变,圣皇太子还有池相怎么办?”
“既有三日之期——”裴简之转悠两圈,“北禁卫先在外围联络诸王诸相,待我等在内御城得手,再分头躲避。”他沉吟一时,“傅相,图山、固山、房山三营是否可用?”
“可用。”傅政点头,“此三营唯固山营马首是瞻。外人不知,裴寂一清二楚——固山都督池相门下——若非如此,裴寂怎会弃此三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