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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他,我不见。”唐恬眼珠子一转,“刘准喂了我一壶醉春散,见他个屁。”

既如此,束胸做甚?

素娘正待细问,外间拍门声复又大作。唐恬推她,狡黠道,“去叫吴封快滚。”

素娘满腹疑虑,穿过院子,隔门应一句,“阿田不想见你,吴骑尉回吧。”

吴封大怒,“日头底下等了半日,耍我玩么?”

“吴骑尉自己来我府,自己在外等,倒怪我们阿田?关阿田何事——”一段话还未说完,拍门声倒停了。

素娘难免疑惑,扒着门缝看时,肩上被人重重拍一掌,大惊回头,却是吴封那黑气缭绕一张脸,不由自主惊叫,“你你你你做甚?”

“做甚?探病!”吴封一抬手,左手一只纸包儿,右手一尾活鱼。

“你怎么进来的?”

吴封一指院墙,“你这几尺高的院墙,拦得住爷爷我?唐田住哪间?”

素娘“吱呀”一声拉开大门,叉腰一指,“不见客!请出去——哎哎哎这里是内宅,你怎的乱走——”

吴封哪里理她?认准正房奔过去,一掀帘子一探头,便见平日里娇滴滴的小白脸焉头耷脑躺在炕上,大暖的天厚厚卷一袭棉被,弱不禁风的模样,撇嘴道,“哦哟,一日不见,唐骑尉这是入了文职?”

本朝自太祖以武力立国,向来尚武轻文,只现如今承平日久,武事闲散,倒叫文官掌了实权。武官们气势不济,脾气却不曾稍减,当着一个骑尉说入了文职,约等于骂他“像个娘们”。

第2章 池中台当今天下文官之首,中台阁领袖……

唐恬自忖不生气不符合自家身份,立起眼睛斥一句,“此间内宅,不便起身,回吧。”

吴封将手里的纸包儿并活鱼胡乱掷在桌上,大喇喇往案边一坐,翘足道,“如今春日和暖,阿田如何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