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媜哼哼两声,自不跟他多话。
两人进了皇陵,没走几步就听见里头呦呵谩骂声。
“唉,他娘的我又输,今儿手气忒差怕不是被瘟神缠上了。”
“老弟这话说的,输几把而已,我那哥哥还呆在牢房呢,你可比他好多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哥哥当差那日先是跟人吃了酒,脑子还没清醒就跑过来和哥儿几个摸马吊,太后娘娘的墓被偷你哥哥推卸不了责任。”
“谁还没个爱好,你我现在不也在摸牌,我还就不信那贼还敢来偷一次。”
这些守卫倒是胆子大,给皇族看门也能这么吊儿郎当,正如裴焕所言,个个儿牌瘾大的吓人,这还守门,这就等于开了门引贼进来偷。
裴焕沉着眼跨进门,一直走到他们身后站定,他抬手拍一下守卫的肩膀。
那守卫不耐烦的挥他,“去去去,没见着你哥哥我正忙吗?”
沈初媜闻声没忍住偷偷笑出来。
裴焕瞥着她,倏尔放话道,“忙着打马吊?”
这一声出,那几人皆回头,他们的脸生疏,但裴焕身上穿的莽衣却显眼,这大楚能穿莽衣的屈指可数,不是伴君之臣谁能得享这种殊荣。
四人惊怕的跪到地上,“小,小的不知大人驾临。”
裴焕从腰间拔出绣春刀,一刀扎在那张木桌上,他抬脚踩着其中一人的背,问道,“叫你们守陵,你们就这么守的?”
几人胆战心惊,怕的只知给他磕头,“大人、大人,小的们一时贪玩……”
裴焕挑了个稍微干净点的板凳坐下,先冲沈初婳招手。
沈初婳不太想坐脏板凳,抱着胳膊朝灯边挪,眼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