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活下来…更因为姻缘契。
他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
“是一把属于妖族的剑。”
“用妖族的骨血练成的剑,当然只杀人族啊…”
悠长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这处空寂的铸剑台,她重新沉入了血池中。
那是用谁的血在封印?
傅宣想问,但是怕触及血池女妖的底线,不敢开口。
那把剑似乎快成型了。
每天用来封印它的血越来越多,它渐渐平静下来,原来清亮的剑身也慢慢爬入一丝丝繁复精巧的血纹。
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个人该被抽掉了多少血,还活着吗?
傅宣虽然什么也没做,但青霞宗的人觉得这件事可能和他有关系,便让傅宣继续蹲在那里,以免少了他影响斩妖剑成型。
“这会是一把仙剑。”
沈宗主站在血池之下,迷恋地看着中央已经实质化的剑器。
他手里拎着一只萎靡不振的白虎。
为了方便行动,特意把白虎拧成普通家猫大小。
白虎脖子下那一片都是雪白色,柔软无暇,被凑在剑锋边上,从上至下轻轻滑下来,一道细小的血线内慢慢迸出殷红的血,浇遍了整个剑身。
剑身上开始浮现金光,看起来十分圣洁。
那些繁复血腥的纹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用天地灵物的血来洗剑,你以为能洗去它的戾气吗?”
这不是傅宣第一次看见沈宗主,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血池女妖的头。
却是第一次听见她如此温和的声音,仿佛在问什么日常小事,脸上的笑极度讥讽。